至近千年来唯一一个轻松自在的天下第一。

然,现下,故府的热闹已不在了,府前也已空无一人。

之前,那些推牌九输掉的门人,通常都会自愿前来护卫府门的。

但现在,已什么都没有了,什么也没剩下了。

故府一庭三院犹在,庭中的荷塘,红鲤依旧在翻越。

虽已临近中秋,荷叶之上的莲蓬顶也都展开着圣洁无比的莲花,莲花极美极艳,却也总是无法掩盖住海棠花的芬芳。

念顺夫人已不在房中,她最有可能待的地方,也唯有那海棠花散发着芬芳的地方了——那经年屹立在孤单与寂寞中的‘海棠如旧阁’内。

那是冷溶月从小长大的地方,也是念顺夫人最爱去的地方。

无论,黑夜还是白昼,她都愿意去,只要一得空,一睡不着,无论什么时辰,她都会到那里待上许久许久。

她会为年幼的冷溶月在漆夜中盖好被祿。

她也会在院中赏着海棠,饮着淡酒。

她更会在海棠群芳中舞动着妙曼身姿,卷起那漫天花雨,如雪骤降...

想到这里的冷溶月,已窜入了‘海棠如旧阁’中,她身姿矫健且无声,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施展轻功入阁,她的脸上满是急促、慌乱、惊恐与不知所措。

就好似眼下的故府被仇人灭了满门,她在极力地寻找着幸存者一般,唯恐慢上一步,就错过了最佳救助幸存者的时间。

然,片刻后,她脸上的那份急促、慌乱、惊恐与不知所措,竟也在一瞬间全部消散,渐渐的变成了淡然地自若,随后,她那刚刚平缓下来的眸光,又覆满了柔情与动容。

她已看到了念顺夫人,这个此刻她最想见的,这世上曾经最关心她的‘母亲’——念顺夫人。

昔日的‘母亲’,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糟糕,甚至仍不失往日的那份优雅与华贵。

眼前,念顺夫人侧躺在床榻之上,细白的床纱在微风中缓缓摇曳着,床帘间垂下的缕缕红坠子,也如阁外的海棠花那般艳红、动人。

而,念顺夫人也不只是在简单的侧躺着身子,其手中也好似在用力捧着、抓着什么。

走近后的冷溶月,突然怔了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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